自從我進了設計組以后,廠里為了強化設計隊伍,陸續増加了人員,與我差不了個把月的趙顯明,和稍后進組的張煥金、谷應斌, 1983年又進來一位中央工藝美院的畢業生劉宏偉,這時我們的隊伍已有十來個人了,在早期的設計能力上已經是很強大了。 這時我們也經常出去采風,或者到市內各博物館、圖書館收集各種資料來充實我們的知識面。 一次,王福德組長在區圖書館遇上一位工作人員,經閑聊,得知他們是魯美附中時的同學,訴說了在那工作的生活條件很差,表示希望能調到廠里來。王福德很同情這位老同學的處境,就向廠里反映了這件事,廠里很快就將他調進了設計組。 這位同事開始一段時間對大家還非常客氣,請我們到他家去作客,去了他家才知道他住的房子實在太差,就在路邊一個低于地面半米的地方。 他剛到組里,對設計工作不是很熟悉,大家對他也很照顧,王福德也盡量分配他一些簡單容易的工作。他的造型能力一般,做東西很吃力,王福德沒少幫他修改。可就是這個人,在后來的所作所為卻令大家失望。 設計組的人都是埋頭工作,同事之間都很團結,既使有這樣那樣的小矛盾也是一說而過,自從他來以后,問題就開始復雜了。 原來的情況是,上邊下達了設計任務后,廠里下到車間,車間主任陳貴財與組長王福德研究分配給誰,這也都根據各位設計師的特長來分配,這個方法使大家都能發揮自己的優勢才保證了工作順利進行。為促進每位設計師的工作積極性,造幣公司(后來的金幣公司)給每項設計任務都給予一定獎金,就是這個獎金使這位產生了與大家不同的做法。 他很會與領導搞關系,一旦與廠領導出去,就會陪著喝酒。他也非常喜歡喝酒,自稱困難時沒酒喝就到衛生院要來酒精兌著喝,而且一大早起來就喝。他與廠長們和生產科長的關系處的親如兄弟,有很多生產任務不經車間就直接拿去干了,有時王福德還不知道怎么回事,他那邊已經快做完了。尤其是熊貓幣,因為容易做,他在最初的幾年熊貓幣上做了不少,他的這種行為引起王福德和組內多數同事的不滿。1992年,朱純德來廠參加“紀念熊貓金幣發行十周年”活動時,朱純德講“×××同志為熊貓幣做出了很大貢獻”。我舉手,朱讓我說,我就說“朱總,您知道我們最難的是做人物,熊貓是最好做的。而有的人專挑容易的做,而且是不經正常程序,就是在爭獎金。要說做熊貓我都可以用腳來做……”幾名組內同事暗暗為我鼓掌。我這句話使與會者都很尷尬,最后還是朱總打了圓場。 這位他身上有很多社會上的不良習氣,在與同事交往中經常耍心機。一次與車間主任郭向前去北京出差,從金幣公司出來后,他提議打個車回住處,郭主任想著為廠里省點錢,還是坐公交車吧。他開始不說話,等車來了,郭上了車給他擠個地方讓他上,他說要抽根煙,就沒上。等郭回招待所一看他正在床上躺著抽煙呢,就問你不是后走的嗎?怎么比我快?這事他回來對我說的“我是得打車呀,誰像他那么傻?” 他經常與廠領導吃吃喝喝,廠領導也得得意他。自從他來了以后,每年組內先進代表的榮譽由組長王福德變為他了,可是他在組內的言行舉止在大家眼里卻是另外一套,他在原單位之所以生活環境那么差,就是因他在文革中打過人。1993年組里環境改造以后,兩個人一個工作室,他懶得要命,有時一個人就在屋里洗手池內小便。那年廠里還評他為學雷鋒先進人物,我去問廠里“雷鋒是在駕駛樓里撒尿的嗎?” 難怪后來有一天他的鄰居看到王福德就說:“告訴你一個好消息。”王問什么消息?“×××死了!” (待續)[ 此帖被雙鳳朝陽在2022-01-05 09:45重新編輯 ]